【OA】Crystal Clear（3）
Psycho-Pass AU
第三集该进主线了，MD怎么越写越像智障警匪剧
瓦拉哈里星的韦恩家族是传说宇宙的人物，出自这本Dark Horse漫画，漫画设定韦恩一家是杜库的老朋友，太太是杜库的女神，少爷是飙车技术不输安纳金的老司机
我其实吃安纳金 X 少爷的邪纊教【少爷属于少数脑回路比安纳金还清奇的人】，于是用了漫画设定
修了个别细节，比如一个区的安全局怎么就一个刑事组呢太TM不科学了，反正我都是随便写写回头修bug，主要情节不会改【只会写不下去然后坑掉
“砰！”
贝恩照例用脚踹上安全局员工宿舍的门，睡得朦朦胧胧的安纳金隐约听到了同僚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打了个呵欠，用被子蒙住脑袋，打算睡个舒服的回笼。
今天他有权利睡他个一整天，作为昨天那一大通折腾的补偿。
安全局的广播声仿佛在遥远的天边回响，人造天幕的阳光透过接近天花板的小窗照进来，正好落在安纳金睡的上铺。阳光打过的被子更显暖和，他不自觉地更加蜷缩身子，窝进被子深处，贪恋这美好的热度。
塔图因的烈烈双日、纳布的璀璨千湖、科洛桑的五色灯光……他的灵魂随心所欲地穿梭于星际空间，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亿万光年于它不过是咫尺之距，没有什么能阻止它，没有什么敢阻止它。
“滴——”
安纳金一脚踹开被子，他来不及回味刚才的美好梦境，手忙脚乱地在床上摸找全息通讯器。
“你是还没起床吗，天行者？”
金发的贵族青年皱眉打量着对方那张一看就是没睡够的脸。
“我当是谁打扰我休假呢，原来是韦恩少爷，”安纳金揉揉惺忪的睡眼，“找我有事？”
“我陪父亲来科洛桑参加会议，今天正好没有议程，”托芬•韦恩露出挑衅的笑容，“要不要找个地方一决胜负？”
“第一，科洛桑禁止飞梭赛，第二，执行官不能随便离开安全局，”安纳金依次竖起三根手指，“第三，不用再决胜负了，上次我已经赢了。”
“上次不算！要不是我的飞梭突然出故障，谁赢还不一定呢。”托芬连连摆手。
“那就算平局吧。可是韦恩少爷，我真的不能陪你玩飞梭了，”安纳金把被子拉回身上，准备接着睡，“只有执行任务时，我才能离开安全局。”
“我知道，”托芬得意地笑了，“所以我请求你们的孔局长给我派个执行官当临时保镖，去接你的监视官已经在路上了。”
“你怎么不早说？”安纳金蓦地坐起，“来来来，今天非得分出胜负不可！”
“克诺比长官，我认为您有必要看一下这个。”
“你发现了什么？”欧比旺端着咖啡杯，走向巴丽丝的操作台，她的全息屏幕上满是奇怪的数据与图像碎片。
“‘毒蛇’为了搞到情报故意灌醉了F区最大黑帮异星人自纊治会的成员，那家伙喝醉后提到他们要和某位外地大人物交易，好像是要运什么大货出境。”巴丽丝指向屏幕上的一处图像。
“交易时间是？”
“今天下午标准时3点，在F区一个报废的军工厂。”
“谢谢你，巴丽丝。其他人，准备出发。”
欧比旺灌下一大口咖啡。虽然早上服用了提神药物，他仍然感到困倦，不得不借助咖啡因来维持清醒。
安纳金已经很久没来过异地行政官在科洛桑下榻的公馆了，踏入大门之际，他竟有恍如隔世之感。直到步入瓦拉哈里子爵的套间，他才彻底返回现实。
“我父亲去赴宴了。”托芬引他来到客厅的餐桌边坐下，桌上已经备好菜肴，但只摆了两套餐具。
“你不跟着去？果然你还是对政治宴会不感兴趣吧。”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托芬挥手示意他的监视官退下。
“你就这么把你的监视官支开了？”安纳金用餐叉指指掩门离去的瓦拉哈里星护卫，“这是违规的哦，出了安全局后，执行官必须始终待在监视官身边50米内。”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在乎规矩了。”托芬白了安纳金一眼。
“你在中环的瓦拉哈里可能没啥感觉，”安纳金意味深长地说，“但科洛桑不仅是内环，还是那个什么先痔系统的老窝。”
“你这么想就错了。”托芬叹了口气。
“哦？”
“瓦拉哈里不比从前了，”托芬的手在桌上用力握拳，“先知系统的覆盖能力加强了很多，延伸到外环只是时间问题。”
“是吗？”
“瓦拉哈里的内政外交都被它控制了。最初只说这玩意是帮助我们发展数据化管理的，现在倒好，飞梭赛排名、飞船产量、生命日游行时间、庆典出席率，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成了它的狗屁数据！”托芬激动得越说越大声，拳头的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以前你可以想做啥做啥，现在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成了它量化你的基础……”
“行行行，难得老友重逢，就别尽说些扫兴的话了。”虽说屋里只剩他俩，安纳金仍然警惕地左右扫视。托芬会意，不再抱怨。
“你太太还好吗？”安纳金懒得把纳夫牛排切成小块，直接用叉子挑起来送进嘴里。
“奥米很好，在家陪孩子，”托芬并不在意安纳金的粗鲁举止，“你呢？这两年还好吗？”
“凑合着过吧，反正比医疗所要好。”
“你妻子的事有进展了吗？”
“我有怀疑对象，但还没找到足以翻案的证据。”
“需要我帮忙不？比如派个人跟踪调查他。” 托芬给安纳金倒了一杯香槟。
“想跟踪也找不着人啊，”安纳金苦笑道，“他上个月越狱了。”
“克诺比，回去吧，这次行动会扑得妈不认，”贝恩坐在飞船一角的弹药箱上，摆弄着他的榴弹，“消息走得很快，自纊治会肯定知道‘毒蛇’被抓了。”
“但他毕竟不是交易的原定参加者，”欧比旺寻思如果贝恩突然袭击自己，他有几成概率抢先拔出支配者，“那个卖了情报的蠢货也未必记得自己酒后失言。”
“啧，到时候扑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贝恩的笑声里满含嘲讽，那不屑表情仿佛是高等生物看低等生物，“你就浪费时间吧，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任第一天被人揍，第二天辖区内犯罪指数飙升，第三天好不容易抓到了黑帮的小辫子，又扑空白跑一趟，”副驾驶座上的文崔斯扭头笑道，“你运气真他妈的好啊，欧比旺。”
“行动还没开始呢，别乱说话。”驾驶座上的科迪板起面孔，斥责两个讪笑的执行官。
“你们俩对我还真是缺乏信心呢，”欧比旺挠挠头发，“我表现得有那么差劲吗？”
“我们只是好奇，碰上罪犯就可怜兮兮地求饶的监视官要如何收拾黑帮，”贝恩的手擦着枪管，假装不经意地朝欧比旺竖起了一根中指，“难道你准备给他们舔脚？”
“昨晚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欧比旺叹了口气，“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晚的动静闹那么大，局里都传开了，”文崔斯将驾驶座转了个180度，从而面对欧比旺，“大家说，你为了哀求香料贩子释放人质，给他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还当场表演一段小狗爬行……”
“等等，我哪有那么掉价，”欧比旺哭笑不得，不得不感叹流言的歪曲程度与想象力之丰富，“不信你们问天行者。”
“天行者？哦对了，他们还说，昨晚你和天行者两个人在医疗室里倒腾了好久，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文崔斯的讪笑更大声了。
“然后今天天行者就没下床了。”贝恩接腔。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流言荒唐得欧比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说你们执行官除了乱八卦就不能找点别的休闲活动吗？阿莎吉，你看我从不八卦你和昆兰的事。”
“想听吗？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文崔斯玩味地抿嘴一笑，“想知道什么？你那好兄弟的最大尺寸？节奏？喜欢的体纊位？一夜几次？……”
“还有两分钟到达目的地！”
科迪连忙大声打断了文崔斯，而欧比旺的通讯器也提醒他有人发来了消息，他低头看了一眼，旋即皱起眉头。
“怎么了？”文崔斯问。
“那个军工厂……我和贝恩进去看看就行了，”欧比旺继续拨弄他的通讯器，似乎想确认他没有看错刚才发来的信息，“科迪和阿莎吉去别处巡逻吧。”
“啊？不是要抓捕黑帮成员吗？”科迪疑惑地问。
“呃……巴丽丝说那家工厂里一个人都没有，”欧比旺咳了两声，假装没听到贝恩和文崔斯的嘲笑，“我想你们说对了。”
“你的造船技术又进步了嘛，”酒足饭饱的安纳金绕着公馆停机坪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来自瓦拉哈里星的一对飞梭，“设计了新型引擎？”
“我改良了冷凝功率，免得开不了几里地引擎又过热了。”
“看来你还对上次的对决耿耿于怀？技不如人也别怪引擎啊。”
安纳金揶揄道，托芬瞪了他一眼，爬入一架红色飞梭：“谁先到西格里斯造船厂谁赢。”
“哦，那里可属于第三工业区，”安纳金也爬入另一架蓝色飞梭，“万一碰上我上司的巡逻飞船就不妙了。”
“你怕了？”托芬戴上护目镜，嘴角曲起讥讽的冷笑。
“我反正是潜在犯，可是少爷你也会被请进安全局喝茶的，哪怕你是未来的韦恩子爵。”安纳金启动引擎，听到那熟悉的轰鸣声后，他满足地摸出香烟点上。
“那就加一项胜利条件，即避开所有的全息摄像头以及安全局人员。”
“那你输定了，”安纳金露出必胜的笑容，“安全局的人最清楚摄像头位置。”
第三工业区的F区曾是共和国重要的军工基地，但那已经是内战时代的事了。共和国基本统一银河系后开始大力发展先知系统为代表的行政管理类科技，军工地位相对淡化，因此该区有不少报废的军工厂。这些废弃的建筑有些已被爆破夷为平地，改做垃圾场，有些只拆了一半，还剩些断壁残垣。“毒蛇”提供的交货地点倒是保存相对完好。这间厂房占地约200平方米，天花板有轻度塌陷，单看外观似乎仍可使用，但侧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雾就呛得欧比旺直咳嗽。他拔出支配者，弓起身子，贴墙潜行，结果粘了一身的残破蛛网。欧比旺每走一步就会在积了几层灰的地板上留下清晰可辨的脚印，他还得留神别踩到那些再也不会被使用的战斗机器人零件。
“我早就说了会扑空，”跟在后面的贝恩不耐烦地看了眼计时器，“果然，3点5分了，连个卵都没有。”
“巴丽丝，再确认一次，这里有其他生命体吗？”
“我正在努力，信号实在不……滋滋，滋滋……”
全息通讯器只余杂音。欧比旺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发现还是无法连上局里的频道，只得作罢。
“3点8分，浪费8分钟了，撤吧克诺比，”贝恩已经把支配者挂回了腰带，“前面要么没人，要么是别人下好的套。”
“至少先检查一遍，确认情况。”欧比旺用身体推开虚掩的一道纊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向房间中央。这个昏暗的房间面积较大，显得有些空旷，墙边堆着一些战斗机器人和集装箱，似乎此地曾是库房。
“3点10分，怎么看都不像交货现场，我建议立刻终止任务。”
“我都说了至少先检查……”
话音未落，贝恩忽然拔出腰间的非常规武器爆能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欧比旺的方向，不等惊愕的后者来得及应对，他身后就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一个持枪的塔斯肯沙人向后仰倒，撞塌了身后堆得摇摇欲坠的武器箱，他的额头鲜血四溅，泼向脏兮兮的墙壁。室内旋即枪声大作，数十道爆能枪的激光在空中交叉错合，编织密集火力网。
“操你妈，自纊治会居然真蠢到想下套。”贝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抛出闪光弹。借着强光的掩护，他顺势躲进一堆箱子后面。
“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支配者？”欧比旺也跟着躲起来，“不怕我误会你想暗杀长官，失手杀了你吗？”
“事实证明你根本没那反应能力，克诺比，”贝恩稍稍探出身子，连开两枪，于是又有两人倒下，“你也别多想了，我要是真想杀你，随时能动手。”
“你这说的，我更得多想了好吧，”欧比旺的枪口锁定了一个提列克人，一击爆了对方的脑壳，“不行，他们人多，咱们得撤。”
“你现在知道撤了？”贝恩鄙夷地哼了一声，并扔出手雷，对面随即传来异星口音的惨叫。
“贝恩，你撑住，”欧比旺一个侧滚躲开枪弹，猫腰奔向门边，“我马上去呼叫支援……”
“真得感谢‘毒蛇’那个偷情报的混球，给我们引来了大鱼啊。”
库房内骤然灯光大亮，刺得欧比旺几乎睁不开眼睛，等恢复视线后，他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排开了一溜枪口，为首的是一个科罗迪特人。
“天行者，你输了！”托芬肆意地大笑，“刚才你肯定被全息摄像机拍到了！”
“没有！千钧一发之际我闪进死角了！”安纳金吐掉烟蒂，大声回答。
两架飞梭齐头并进，如流星般划破科洛桑的天幕，人类的眼球根本来不及捕捉它们的运动轨迹。两名技巧高超的飞行员却还嫌不够快，他们享受着高速刮过耳边的冷风，亢奋地互相叫战，双手一刻不停地忙于操作，全神贯注于对方的每一丝动静，好寻机彻底甩开他。
“大局已定。”进入一道窄巷口时，托芬侧倾飞梭，猛地一窜，抢先钻了进去。
“还没到终点呢，”安纳金不甘示弱地紧紧咬住对方，“你高兴得太早了。”
“你就自我安慰吧，天行者，”托芬驾驶着飞梭，灵巧地避开沿途外凸的各种违建障碍物，“这盘我稳了。”
“离终点还有好长一段路呢！”安纳金面色发红，喘着粗气，他早已兴奋得手心出汗。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反击吗？我现在闭眼飞都能赢你。”托芬嘴上这么说，但仍绷紧神经，一刻不敢放松手头的操作。
“话别说太满，小心引擎又过载哦。”安纳金牢牢盯着眼前的飞梭尾巴，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欧比旺•克诺比，你就是那个新上任的监视官啊。”科罗迪特族的小头目看了一眼欧比旺的执照，然后嫌弃地丢开。
“没错，新上任的废物监视官，”贝恩恼火地朝欧比旺啐了一口痰，“老子遇见你之前可从没失手过。”
“你们布这么大阵势，真的是为了抓‘毒蛇’？”欧比旺扭动了一下戴了手铐的手腕，“他值得你们费这阵仗？”
“本来只打算派几个人揍他一顿，结果他被抓了，”科罗迪特人遗憾地摇头，“我就想看看会有多少警察傻乎乎地相信他的过期情报，可惜只有两个。”
“只有一个！别把我和这白痴混为一谈。”贝恩愤怒地抗议。
“如果你抓警察的目的是获取安全局情报，那我恐怕你要失望……”
欧比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咬住下唇，不想发出疼痛的呻吟。
“不叫痛？看来我可以和你好好玩玩啊，克诺比监视官，”科罗迪特人手中的爆能枪准星从欧比旺的左腿移向右腿，“我喜欢能忍的警察，一开口就求饶的实在太没意思了。”
“怎么不求饶，克诺比？”贝恩冲欧比旺冷笑，“还是你已经吓傻了？”
“我只是在想，他们拉这么多人在这堵我俩，”欧比旺拖着伤腿，摇摇晃晃地勉强站起，“真正交货的地点怕是没人把守了吧。”
“你什么意思？”自纊治会小头目闻言皱眉。
“你真以为安全局会蠢到上你的当？早有人在交货地儿布下陷阱，等你们的客人自投罗网，”为了加深这番话的讽刺效果，欧比旺试着模仿安纳金的痞笑，“我也不是什么大鱼，只是钓你这只小喽啰的饵。”
“别跟我虚张声势！老实交代你们的计划！”
科罗迪特人恼羞成怒，正欲继续射击，但库房灯光突然全灭，显然有人拉断了电闸。匪帮成员慌忙四顾警戒，但已经迟了，旋即有三人倒地，鲜血和脑浆顿时齐飞。科罗迪特人匆匆跳到一边，躲过了朝他丢来的手雷，组织匪帮开枪还击。贝恩趁机扑倒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用手铐链子狠狠勒住对方的脖颈，力道大得对方面部抽搐、晶状体向外瞪出。欧比旺也一瘸一拐地跑来，夺下被压制的匪徒的手枪，他一枪打穿了那家伙的脖子，顺便替贝恩崩断手铐链子。
“你怎么也用起非常规武器了？你有许可吗？”贝恩似乎有点不悦，但还是掏出手枪解决了欧比旺的手铐。
“紧急情况下监视官不需要许可。”欧比旺也不换支配者了，直接用匪徒的枪迎击。
“克诺比长官，刑事一科与二科全员就位！”激烈的枪声中传来科迪的高声呼喊，“请指示！”
“二科？”贝恩疑惑地看向欧比旺，但欧比旺并不理他，而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科迪：“把他们一网打尽，走一个我拿你是问！”
“是！”
工业区的垃圾场废物成山，堆得快赶上工厂烟囱。垃圾里不乏质地还算新却已被主人无情抛弃的物品，因此停在此地的两架崭新飞梭与垃圾场的背景倒也不算格格不入。
“看来你需要继续改良冷凝功率啊。”
安纳金斜倚飞梭机身，半眯着笑眼打量托芬的双脚。
“意外，纯属意外！”托芬躺在飞梭底盘下方，正满头大汗地修理引擎，“不管怎么说，理论上这次是我赢了。”
“理论上，理论上而已，韦恩少爷，”安纳金摆摆手，“理论上你的引擎也不会这么快就过载。”
“都说了是意外！”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和我不相上下，”安纳金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换了副不服气的口吻，“我以为开不了多久你的超速行为就会被全息摄像机拍到。”
“我可是银河系最好的飞行员。”
“是之一，”安纳金立刻更正托芬的话，“话说回来，你要不叫你爹派艘飞船接你回去？这儿离公馆可不近哟。”
“能发动了，但恐怕开不了多久，”托芬从飞梭身下钻了出来，“走吧，咱们去西格里斯造船厂。”
“还去啊？”安纳金好奇地问，“你的飞梭已经不能竞速了啊？”
“造船厂里有我的熟人，我要借一艘飞船开回去。”
军工厂库房里横七竖八地倒了十几具尸体，墙上和地上到处是激光扫射的痕迹，模糊的血肉肢体更是糊了所有人一身。欧比旺坐在武器箱上卷起裤腿，科迪正给他包扎伤口。
“二科呢，你他妈的二科呢？！”贝恩指着科迪，破口大骂，“果然只有他一个人对吧！”
“确切地说，刚才参与偷袭的还有阿莎吉。”
“文崔斯人呢？”
“我让她去追逃跑的家伙了。”科迪回答。
“你有没有告诉她要抓活的？”欧比旺疲惫地掐了掐人中，“我们得问出真正的交货地点。”
“你的意思是，”贝恩深吸一口气，“安全局根本不知道交货地点在哪。”
“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以为这里就是交货点，多亏你提醒，我才想到这里可能是陷阱。”
“你什么时候把费特和文崔斯调回来的？通讯器不是没信号了吗？”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科迪缠好了最后一圈纱布，“长官给我俩发了私信消息，叫我俩暗中机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一瞬间欧比旺甚至以为贝恩的蓝脸给气成了红脸，“你捉弄我吗，克诺比？”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种机动安排可能会变成浪费时间的多此一举，怕被你笑话嘛，”欧比旺被科迪扶着，慢慢站起来，“巴丽丝说无法判断工厂里有多少人，万一真没人呢？”
“克诺比，你是担心我不会配合你演戏吧，”贝恩冷笑道，“所以干脆连我一起骗？”
“我的确不放心你，凯德•贝恩，”欧比旺捋着胡子，“和天行者接触后，我认为工业区的执行官不喜欢在罪犯面前做戏，除非是万不得已。”
“啧，有趣。”
贝恩凝视着欧比旺，浑浊的眼珠满含恶毒神色。科迪的手遂不自觉地伸向支配者……
“咱们快出去吧，得找个信号好点的地儿联系阿莎吉和局里呢。”
欧比旺温和地说，仿佛刚才和贝恩的争执并没有发生。
西格里斯造船厂位于F区和E区交界处，它的面积不大，位置比较偏僻，墙体也颇为老旧，因此在一片报废的军工厂中并不算太扎眼，乍看之下似乎只是来不及被拆除的军工厂残留建筑。
“这个厂用的是瓦拉哈里的技术吧？你跟他们有合作？”安纳金趴在二楼栏杆上，观察楼下正在忙活的生产流水线。
“都说了老板是我熟人，跟我来吧。”托芬并没有正面回答安纳金的问题，只是催他快走。两人很快便来到二层内侧的一间办公室。
“韦恩阁下，欢迎您光临此地，”门刚打开，办公桌后的内莫伊迪亚人便笑容可掬地起身迎接，“也欢迎您，天行者执行官。
“！”
大脑尚未完全反应过来，肉体的本能反射就已驱使安纳金掏出支配者，瞄准内莫伊迪亚人，但托芬挡在了他的身前：“放下枪，天行者。”
“让开，韦恩少爷，”安纳金咬牙切齿地说，那双黄眼似在燃烧，“那家伙是我们通缉的自纊治会骨干成员‘老树根’。”
“把枪放下！”
办公室内的保安纷纷举枪对准了安纳金。
“我知道他是谁。”托芬平静地说。
“……”
安纳金稍稍抬起支配者，扫描托芬的瞳孔：“目标犯罪指数423……”
“最近才变浑浊的，我只好纂改色相投影程序，并靠贵族特纊权躲避各种指数抽查，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逃下去。”托芬坦然地看着安纳金的支配者启动了致死模式，似乎毫不意外。
“你果然和黑帮有合作，今天你是故意一路引我来这的吧？”安纳金冷笑道，“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瓦拉哈里的大少爷，不可能如此熟悉科洛桑工业区的路线。”
“天行者执行官，您误会了，”内莫伊迪亚人微笑着摆手，“韦恩阁下没有要害您的意思，他之所以请您来这里，是因为我们真心想和您合作。自纊治会急需一个安全局的卧底，我们保证不会亏待您的。”
“想让我给你当狗？做梦吧。”安纳金对内莫伊迪亚人丢出一个眼刀。
“天行者，我相信你是能理解我们的，”托芬向他伸出手，“加入我们吧。”
“你怎么能和黑帮合作？”安纳金的支配者死死瞄准托芬，“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勾当？”
“我知道，杀纊人，抢纊劫，爆纊炸，贩卖军火与毒纊品，你管这些叫犯罪行为，”托芬认真地说，“但在我看来，这是为了自由必须付出的牺牲。”
“这算哪门子牺牲！只是践踏别人的生命！”
“你难道不明白吗，天行者？”托芬正色道，“只有推纊翻共和国与先知系统，银河系才能得救！为了这个目的，一切牺牲都是正当的！”
“你这是恐怖主纊义！”
“没错，但恐怖主纊义只是革纊命的必要手段，”托芬点头，“银河系难道不需要革纊命吗？天行者，先知系统都干了些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天行者执行官，您的过去我也略知一二，”“老树根”耐心地帮腔，“污蔑您爱妻的正是安全局的人，您为何还要为他们效命呢？”
“是的，既然你想揪出杀害帕德梅的真凶，又何必继续与凶手为伍呢？”
“不许提她！你们不配！”
安纳金的手微微颤抖，但并没有移开支配者。
“跟我们合作吧，天行者，”面对枪口，托芬也没有让开的意思，“单靠你一个人很难给帕德梅翻案，但是我们可以帮助你。只要消灭了先知系统，当年的真相自然会大白。”
“是呀，罪魁祸首是先知系统，”“老树根”连连附和，“安全局正是先知系统最忠诚的走狗，您为何还要帮他们呢？”
安纳金呼出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枪。
“我想这是同意的意思？”托芬的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笑意，“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但是你并不理解我，”安纳金摇头，“我从没想过为安全局效命。”
“那你还……”
“我痛恨先知系统，我知道帕德梅的死肯定和它有关，但是，”安纳金一字一顿地说，“我同样痛恨你们这些恃强凌弱的罪犯。”
安纳金忽然再度举枪，几个保镖随即向他射击。
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一声枪响。
“不！别杀他！”
托芬惊呼，但他立刻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后方溅到了脸上。托芬回头一看，只见内莫伊迪亚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化成一滩脓水。
“有狙击手！”
安纳金一枪打断惊呼的保镖的腿，另一人欲向他射击，但旋即惨叫着倒地，他的手臂已被支配者爆成一滩烂肉。
“警察来了！”楼下传来惊呼。
托芬最后看了安纳金一眼，推开玻璃窗跳了下去。
“第三工业区安全局今日成果如下：刑事一科执行官凯德•贝恩击毙一名通缉级别为B的异星人自纊治会重要骨干，刑事二科在西格里斯造船厂地下室搜出大量凯伯水晶。根据被俘的自纊治会成员交代，这些水晶原本要交给瓦拉哈里的韦恩家族，以作为新型战斗机的能源。目前哈尔科•韦恩子爵已被紧急逮捕，但其子托芬在逃。”虽然已是深夜，但安全总局局长温杜并没有下班，他正向最高行政官概括汇报最近的情况。
“看来那些分离分子执意要和共和国开战了，”帕尔帕廷的全息投影叹了口气，“我实在不希望看到共和国同胞手足相残，但我绝不能容忍任何分纊裂行为。”
“我会传令所有安全局进入二级警戒状态，”温杜严肃地说，“绝不给分离分子丝毫可乘之机。”
“共和国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工业区的夜景并不美丽，这里没有中心居民区的繁华灯火，只有黑沉沉的天幕和统统刷成暗色调的建筑，它们的轮廓与沉闷的暗夜融为一体，让人很难辨认。按照管理规定，10点之后宿舍楼也该熄灯了，偶尔有光点驶过天幕，那是夜巡的安全局飞船。
“你还不去睡觉吗？”
凉风刮过天台，欧比旺于是打了个喷嚏。
“你不也没睡吗，监视官阁下？”安纳金转身，改为背靠天台栏杆。他用两指夹着卷烟，吐出一大口烟圈。
“我想和你道谢，”欧比旺缓步踱至栏杆边，虽然泡过巴克塔药罐了，他的左小腿还是有点隐痛，“要不是你及时通报韦恩的行踪，我今天真的找不到他们的交货点。”
“歪打正着而已，我当时也不知道韦恩少爷打的什么算盘，”安纳金继续抽烟，“只是他一步步把我引向黑帮的活跃地带，令人起疑罢了。”
“托芬•韦恩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不过今天这一出之后，”安纳金不屑地一笑，“他应该不会再认我这个狗肉朋友了。”
“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安纳金，”欧比旺伸手拍拍部下的肩膀，“我知道你对安全局、对我有很多不满，但每逢关键时刻，你总是不计前嫌地帮我。”
“克诺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计前嫌了？”安纳金又摆出了欧比旺已然熟悉的那副嗤笑表情，“只是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羔子相比，你还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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